“......是的,诚如你们所听到的传闻那样,我们收到了来自宇宙中的信号,目前已经初步排除信号来自地球国家的可能,但我们尚且没有办法确定它真的如同传闻那般来自地外文明,因为它仅仅只是一串素数序列。
也许它只是宇宙和人类开的一个玩笑。
所以我们需要通过这样一场新闻发布会来向全国民众说明清楚情况。
同时我也要在这里号召阿美莉卡民众冷静下来,请把这项工作交给NASA,不要擅自去深山野林中去寻找外星人的痕迹,更不要听从少数媒体的号召,偷偷溜进军事基地寻找外星人的尸体。
请大家相信我,相信NASA,我们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有任何最新的阶段性进展,我都会像现在一样,通过新闻发布会的形式向全国民众说明清楚。”
林燃坐在白宫东厅,和尼克松并肩而坐。
这场白宫召开的新闻发布会,通过电视直播的方式向全国民众召开。
背后的星条旗,早已摆放好的演讲台,台下密密麻麻的简易塑料座椅坐满了全球不同媒体的记者。
尼克松率先发表讲话,在讲话中说明当前情况的同时,强调阿美莉卡拥有解决任何挑战的能力,无论这一挑战是来自苏俄还是来自外太空。
对于一位冷战中的阿美莉卡总统而言,这样的发言已经算是很缓和了。
苏俄只是挑战,而没有定义成麻烦,而且还只是简单地作为例子提到。
显然在座记者们对尼克松都没有多少兴趣,稍后的提问环节,所有,是的,所有记者的提问对象都对准了林燃。
没人在意尼克松说了什么,没人在意尼克松能不能解决问题。
总统先生需要做的不就是给NASA批预算吗?这个工作换任何一位总统来,有谁不会做吗?记者们是这样想的,坐在电视机前接受这一爆炸性新闻的阿美莉卡民众同样这样认为。
“我吗?我当然希望这是来自外星生命的信号,因为这意味着文明是能够走出母星的。
宇宙如此广袤,而人类是如此孤独,如果这个信号来自外星生命,那我想,我们能够通过和外星生命的交流,获得走出地球的动力,和从他们的技术中获得灵感和启发。
就像英格兰带来的第一次工业革命,随着大航海将科技带到了全球一样。
这对文明而言是好事。”
“战争吗?我不太害怕外星文明的战争,我也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外星文明的仁慈之上,我仅仅是觉得人类有能力解决任何问题。”
记者们的问题接二连三抛向林燃,林燃就没有停下来过。
坐在旁边的尼克松,反而像是局长助理一样的角色。
他终于能明白,从长期在白宫工作的服务人员们那听来的,约翰逊和林燃中间的嫌隙,以及约翰逊对林燃的不满是从何而来,你多经历几次这样的场面,你也会感到不满的。
明明自己才是总统,却没有听到“总统先生,你怎么看”的声音,而是不断地响起“教授”,就好像现在他们在的不是白宫东厅,而是哥伦比亚大学的课堂上一样。
“教授,如果真的有外星文明,人类又委托你担任和外星交流的信使,你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已经等候多时的珍妮,起身问道。
林燃向她解释发生了什么没有等到回到别墅,而是接近中午的时候直接在白宫东厅进行的。
林燃思索片刻后说道:“在这个时间点,人类欢迎你们的到来。”
......
电视机里,画面一直对准着林燃,尼克松只占据着画面的一个角落,甚至连整张脸都没有完全露出来,仿佛只是现场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子。
“各位先生,我捕捉到了信号!它太强了!我以为我的接收器坏了!这次的信号要比上次还要更加强烈,它展现的波形也和上次有区别!”胡安匆匆走了进来。
胡安名字和胡安王子一样,但他不是那位西班牙王子,而是波多黎各当地富户的长子,同时也是一位无线电爱好者,为他们提供了自己在阿雷西博山谷边缘的观测点。
这里是阿雷西博山谷的高地,在一片茂密的凤梨科植物中,除了帐篷外,最引人注意的是它拉了一根根巨大的天线,也就在丛林中才不那么显眼。
帐篷外有柴油发电机保证这里的电力供应稳定,从居民区拉来的电话线其实不是为了和外界保持联系,而是为了安全,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比如说劫匪大盗之类的,胡安能第一时间联系到外界寻求保护。
“是什么?”菲利普·迪克连忙问道,他已经坐在了工作台前,把笔和纸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记录下胡安所说的内容。
除了霍金外的三人也是差不多的动作,全都严阵以待。
“同样是一串信号,但这串信号是两个脉冲的不断重复。
给我的感觉像是二进制的0和1,如果短脉冲代表0,长脉冲代表1的话,那么这串数字就是01110010,如果反过来,长脉冲代表1,短脉冲代表0,那么这串数字是10001101。”
霍金马上反应过来:“114或者141。”
除了托马塞蒂,其他三人都反应过来了霍金的意思,这是指如果这是二进制,那么把这串二进制换算成十进制之后的数字。
114或者141.
霍金的声音通过机器响起:“114?141?这两个数字可都不是素数啊。”
胡安连忙道:“霍金教授,你误会了,这串数字一共重复了四遍。”
阿瑟·克拉克反问道:“重复?”
胡安点头:“没错,就是重复。
在哈姆无线电接收机的示波器上,这串信号非常明显地进行了重复。
忽略掉不必要的误差,它一共重复了四遍。
也就是114,114,114,114。
或者141,141,141,141.”
现场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无法理解这串数字的含义。
托马塞蒂说道:“克拉克爵士,迪克先生,现在轮到科幻作家发挥想象力的时间。”
克拉克拿起茶杯,老英格兰喜欢喝茶而不是美式刷锅水,哪怕这儿的茶叶比刷锅水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目光穿过帐篷的门帘,投向那片漆黑而深邃的夜空,仿佛正注视着信号的来源。
“重复...重复...”克拉克喃喃自语,“重复本身就是一种强调。如果第一个信号是向我们证明:‘我们在这里,我们懂数学’,那么这个信号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某种频率?某种周期?”
迪克则显得更为焦躁,他来回踱步,手指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不只是周期。
如果他们想表达频率,为什么不用更简单、更纯粹的波形?
四个重复的114或141,它们是一串信息。
但114和141在十进制中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它们不是圆周率,也不是自然常数。
它们甚至不是素数”
霍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或许被进制误导了。
如果它不是二进制,它会是什么?”
“但胡安说,它是两个脉冲的不断重复,短脉冲和长脉冲。
这几乎就是二进制最原始的形态!”托马塞蒂反驳道。
胡安突然猛地抬起头:“等等!如果不是数字的含义,而是数量的含义呢?”
他走到工作台前,迅速拿起粉笔,在简易的黑板上画下了两组序列:
01110010
10001101
“看,在第一组中,1的数量是4个,0的数量也是4个。
在第二组中,1的数量是4个,0的数量也是4个!
它们是完全对称的!”
他用力在数字两侧画了两个大大的箭头。
“不仅如此!”他指向重复的次数:“这整个序列重复了四遍!”
迪克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被一个疯狂的灵感击中。
他拿起笔,快速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4-4-4
“是结构!”他兴奋地说道,“他们不在乎114或者141的数值,他们在乎的是结构比例!八个位元中,4个是长脉冲,4个是短脉冲。
而整个信息单元,重复了4次。
这是一种图形信息,一种抽象概念的表达。”
克拉克思索片刻后说:“对称?
宇宙中的任何智能文明,都会理解对称和平衡的概念。
他们在教导我们如何读取他们的信息。”
霍金的机器说着他的解读:“4。
也许4是他们正在试图传达的关键数字。
四个基本作用力、四维时空、四象限或者他们想让我们将这4乘以8等于32个脉冲,以某种方式排列成一个4乘8的矩阵?”
托马塞蒂立刻行动起来,他撕下一张纸,开始在上面绘制一个四行八列的表格。
“无论我们选择哪个方向,矩阵的每一行都是完全重复的,这仍然无法提供新的信息。”托马塞蒂看着矩阵摇了摇头。
“那就换一种排列!”迪克笃定道,仿佛他已经看到了真相,“8乘4。”
当托马塞蒂绘制出一个八行四列的矩阵,并按照信号的顺序填入数字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新的矩阵,每两行都是重复的。
这仍然没有意义。
克拉克平静地拿过粉笔,在黑板上将刚才那个四乘八的矩阵重新写了一遍,但这次他做了一个改动。
他没有将四遍重复的信号按行排列,而是将它们按列排列。
他将第一遍信号作为第一列,第二遍作为第二列,以此类推,构建了一个新的矩阵。
在新矩阵中,所有数字横向看都是重复的,纵向看也是重复的。
“这完全是冗余信息!”托马塞蒂感到沮丧。
霍金说道:“恰恰相反,这正是它存在的意义。
冗余是信息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
它不仅仅是重复,它也是一种校验。
如果信息被宇宙中的干扰所破坏,重复的信号可以确保我们收到完整的信息。”
“但它没有提供新的信息,教授!”托马塞蒂急切道。
霍金说:“因为它不是图片,它不是文字,它不是任何需要解码的东西。
它是一个指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霍金身上。
“我想,它是一个计时器。”
霍金的内心带着一种淡淡的、预见未来的兴奋。
他的心重新活跃了起来。
在场各位里,只有他对外星人的到来最为渴望。
他的病,以地球上的科技那肯定是治不好的,但对能够进行星际航行,能够从遥远星系传来信号的外星文明而言,可能只是和感冒一样的小病。
霍金自从得知外星信号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回到了二十岁,内心的希望从未如此澎湃过。
在场的其他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这位在轮椅上被困住的物理学家,给出他的解释。
“如果它是一个图形,那么它完全是无意义的冗余,正如托马塞蒂所说,所有信息都重复了四次,毫无新意。
但如果它不是一个空间信息,而是一个时间信息呢?”
阿瑟·克拉克和菲利普·迪克对视了一眼。
“第一个信号,那串素数序列,向我们证明了他们懂得数学,那是语言的基石。”霍金继续道:“而这个信号,它证明了他们懂得时间。
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懂得同步。
胡安说,这是一个短脉冲和长脉冲的组合。
我们假设短脉冲的持续时间为短T,长脉冲的持续时间为长T。”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基本假设在座各位都能理解。
“在宇宙学中,我们不能依赖任何地球上的度量衡,不能依赖秒、分、小时,更不能依赖任何文明独有的符号。
但我们能依赖比例。
如果这个信号是想要建立一个共同的计时标准,那么最自然的方式就是建立一个清晰的比例关系。
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断,长T一定是短T的的整数倍,比如两倍。
这在物理学上是最简洁优雅的设定,不需要引入新的变量。”
迪克迅速计算起来:“如果短脉冲是T,长脉冲2T。
那么一个完整的八位序列的总时长是...”
霍金的声音再度响起:“12T。”
现场众人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这个数字显然比114或141更有吸引力。
“现在,看这个信号的全部结构。
它是一个总时长为12T的信息单元,重复了四遍。
这四遍重复的总时长是48T。
他们没有给我们一个复杂的、需要解读的图片,也没有给我们一段晦涩难懂的代数公式。
他们只是简单地敲了四下,就像一个宏大的宇宙时钟,敲响了四次整点报时。
它在建立一个宇宙共同的频率单位。
12T是一个时钟周期,而四次重复则是一个校准信号。
它在告诉我们:从此刻起,以48T的周期,或12T的单元,来衡量我们交流的节奏。
这不是一条消息,这是一个倒计时。
他们用素数向我们证明了智慧。
现在,他们用这种完美的对称结构和四次重复,向我们展示了稳定性和节奏感。
他们想要确保我们不会错过下一条信息,或者确保我们知道下一条信息的到达时间。
我敢断言,在不久的将来,当这48T的周期结束之后,或者以某个与4T、与12T相关的特定时间点上,第三个信号就会到来。
而且,那个信号将不再是简单的数学验证,它将包含真正的信息,比如坐标,或指令。
他们没有在和我们聊天,他们正在定下会面的时间。”
显然霍金的解释,非常符合科幻作家的审美。
宇宙星际文明之间的握手就应该这么有节奏,就应该这样把格局无限拉高,我们来定义时间。
比起地球不同国家之间的外交总是充斥着各种利益交换和妥协,用数字和时间来作为前奏,多美的一件事~
帐篷内的气氛瞬间从困惑转向了兴奋和紧张。
如果霍金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么他们不仅接收到了一个信号,更接收到了一张星际文明的约会请柬,并且被告知了约会的具体节奏。
迪克问道:“48?
难道说,下一个信号将会在48个小时后到达?
还是说,T是某种坐标系中的距离?”
克拉克说:“宇宙中不用小时作为时间的计量单位。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精确测量这个T的实际时长,并等待时钟的下一次敲响。”
胡安弱弱道:“霍金教授,我想说的是长脉冲的持续时间未必就是短脉冲的两倍。”
霍金反问:“那是多少倍?”
胡安说:“约等于两倍。”
在座众人内心一阵无语,你这质疑没道理啊。
胡安红着脸说道:“我的意思是霍金教授,你的猜测是如此地准,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推断出了短脉冲和长脉冲持续时长之间的数量关系。”
霍金内心闪过自得的情绪,他说道:“胡安,把你的哈姆无线电接收机带到这里来,我们需要精确测量短脉冲的持续时间。
我想这是我们掌握的唯一一把测量宇宙时间流逝的尺子。”
......
事实证明,在未知面前,哪怕是霍金表现得也不会比猴子好多少。
全球唯一准确读出这串信息意义的国家是华国。
谁让他们读过魔改版的《高堡奇人》呢。
51区的核心区域,华国的专家们一眼就看出了这玩意是什么。
谢希德在黑板上,用粉笔圈出了这串八位二进制数字的内部结构。
“它不只是数学,它是一种机器语言的标识符。
以我们对外星技术的了解,连续的1和0块,往往意味着字段的划分。
第一个信号一定是0,它一定是01110010,而不是10001101。
因为0是起始位,机器开始处理的信号。
至于重复了四遍的结构,这在机器语言中,简直就是数据包的定长格式,或者说,四字节的地址。”
在座看过林燃版《高堡奇人》的只有钱院长。
他说道:“用专业术语来形容,这是一个宇宙网络标识协议,我赞同谢教授的观点,它意味着地址。
我们下一步工作要和这个地址进行连接。
连接到位于外星飞船上去。”
简单的讨论后,所有人都接受了钱院长的命名规则,将其简称为宇网IP。
“如果架设宇网链路如果这是一个地址,那么下一步就是尝试连接。”
华国的专家们采用了一种频率键控的方式,用音频信号来表示二进制数据。
他们设计了一个简易的声卡板卡,将计算机的输出电流信号,转化为可传输的音频脉冲,再通过无线电发射机进行发射。
他们将那四串重复的作为目标地址。
“可我们要怎么和它连接,怎么让它知道我们想要和他们进行信号上的连接呢?
也采取二进制吗?
如果是二进制,那这呼叫请求能够表达的信息实在是太短了,甚至连一个汉字编码都无法表达,又如何能够展现我们文明的全貌呢?”
“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智能体,我们理解了你们的地址,并且我们有能力进行通信。”
各位专家们围绕着建立连接这个未来计算机世界最基础的问题争论不休。
钱院长回忆起《高堡奇人》的纸质版图像上有一串数字。
他通过电话向燕京方面申请,由燕京方面把数字进行确认后,通过电报的方式发给他。
最后他来到实验室,在黑板上写下一串32位的二进制码。
“用这个!”
在座的专家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话,但所有人仅仅凭借着眼神,就再度确定了之前的猜测:华国挖掘出了地球上残存的外星遗迹。
不是挖掘出了外星遗迹,树莓派哪里来的?技术方向哪里来的?
至于外星科技的计算机里,藏着阿美莉卡的U2侦察机具体技术资料,这也好解释,阿美莉卡也挖到了,他们的U2侦察机就是基于外星技术资料造出来的。
来地球的是同一批外星人。
高工坐在计算机的屏幕前。
他们将地址和请求编码通过庞大的无线电发射天线阵列,向宇宙发送了这串信号。
信号冲向遥远的星空。
随后,他们切换到接收模式,盯着显示器屏幕。
在场的专家们紧紧地盯着屏幕,屏幕上是示波器的图像,一条平静的波线在上面缓缓移动。
“有东西在动!”
波线上出现了新的脉冲。
这次的脉冲不再是简单的重复序列,而是一串极高速、极密集的编码流。
“它回复了!”
“这是一个确认连接的握手信号!”
最关键的一步是解码。
这个回复信号远比初始地址复杂得多。
他们将接收到的高速脉冲信号,通过高速穿孔机记录在纸带上,再将纸带输入计算机进行离线分析。
经过连续72小时的不眠不休,他们终于识别出了回复信号中的头部信息和数据负载。
当他们用简易程序,将宇宙中传回的数据投射到屏幕上时,二者成功建立了连接。
这里的连接需要通过GPS网络,这是一套全天候、低延迟的微波数据传输网络。
整个连接过程,信息被分解成极短、极高速的突发数据包,并且只向特定的目标发射。
这套系统只对定长32位且低载荷的请求做出响应,以筛选掉自动化的、无意义的宇宙噪声。
网络的路由节点捕捉到了这个信号。
它识别到地址匹配,信号命中了它广播的当前空闲接入地址。
发现请求包结构是标准的32位,且请求类型符合握手请求格式。
对应的GPS卫星节点才会执行了响应指令,它根据接收信号的来向,计算出地球的精确空间坐标。
然后利用GPS内置的高增益天线,生成了一个极窄的微波波束,直接指向信号的地理位置。
为了避免干扰和节省能源,节点在极短的时间窗口内发射了高速突发数据来建立连接。
连接成功的关键,不在于发射功率,而在于对协议的理解和频率的精度。
网络并非通过宽泛的无线电波段进行广播,而是使用了一个极窄的高频微波段。
它在回应时,将数据包注入到一个极窄的频率和时间窗口。
如果接收方的频率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偏差,或者没有在正确的周期内接听,数据包就会错过或因频率偏移而无法解码。
宇宙中来的信号是普发的,回去的信号是点对点的,建立连接之后那就更是单一的来回了。
当程序运行的那一刻,机房内的灯光仿佛都暗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这个早期LED屏幕上,点阵图逐行闪烁着被描绘出来,显示出了一个极其简洁的图像,一个巨大的网格。
在场的所有人内心只有一个疑问:
“这是什么?”
科技入侵现代